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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冠

花吐症的国王视角,到此就彻底完结了。

附上之前先知视角的  ,最初那篇请去先知视角传送或者翻我之前写的~

小学生文笔静临注意自觉避雷

这篇视角转换可能有点奇怪,顺便这篇不是之前两篇那种童话的感觉,这样刀片感应该没有那么强吧??

ps,我是真的三次有点忙所以更文时间不稳定,还有就是如果你们愿意在评论里多说话我会很开心的~



       我年幼的时候父亲曾告诉我和弟弟在神殿里住着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男孩,他一出生就会说话,还能与神明交流,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宝物,父亲称他为“先知”。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甚至没有人见过他(至少我身边的人都没见过)。这份神秘感一直保持到我16岁才算正式结束。

       在我十六岁的某一天,父亲带着我和弟弟推开了神殿的大门,走过冗长的走廊时我的鞋跟踩在白色大理石上“咔咔”作响,这声音在这里并不能保持太久,这地方太大了,我几乎以为再走下去我们就要走到另一个世界了,还好此时那扇门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父亲费力的推开了那扇贴满彩色玻璃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又一条写满不明文字的布条,从高不见顶的天花板上一直垂到地上,像栏杆一样锁住人前进的欲望,但我们还是要往前走的,把那些布条拨开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光透过哪些四四方方的长条窗户投在地上的影子让人仿佛置身于牢狱,我不喜欢这里,因而走的非常快。终于当地上的大理石都变成长绒地毯时那些不适感终于从我身上离开了,我能看见的器物全都奢华至极,甚至窗帘和桌布上都用金线串着名贵的宝石绣着繁琐的花纹,让人不禁怀疑全国的钻石是不是都被镶到了这个房间里,与之相比连皇宫都要逊色三分。

       我看见了一张用白玉做得大床, 绣着皇族家徽的天鹅绒毯子垂到了地上,坐在那张床上的人就是那个神秘的先知了,与这个满是白色的房间格格不入的他披着一件描绘精美的黑斗篷,大大的兜帽把他的脸完全遮住了,仅仅只能看见一点点白皙的下巴,当他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时,我看着那只仿佛白玉雕成的手耳边父亲这样对我说了。

       “从今天开始,这个国家的土地、人民、任何东西,甚至是你面前的这个人,都是你的了。”

       我手上还搭着他的手,当时只觉得这只手很小并没有多想什么。

       对于16岁的我来说,管理一个国家实在是太累了,我常去神殿找他问这问那,他也总是懒洋洋的靠在床上转述神明的话,直到有一天我对他发问了。

       “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神明大人说不可以。”

       “那我可以离你近一点吗?”

       “神明大人说不可以。”

       他总是重复着这句话,我隐隐约约觉得他是在敷衍我。

       “不过,神明大人说,要是你能让我像鸟儿一样自由行走,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哦”终于有一天他这样说了,于是我当时就冲动的下令把他从神殿里放了出来,我讨厌那些长长的布条和网格的窗户,他像只被关住鸟,只能对我一个人鸣叫。

       但是我很快也就后悔了,他仿佛是要弥补住之前没能自由玩乐的遗憾一样,在我下令之后立刻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披着那样华丽的袍子策马跑到了民众之间,在被围上来祈福的人们困住之前又跳上了某个人家的阳台然后边笑边跑的无影无踪了、我就是这样跟在他身后然后丢失他的,我被人群困住了,一直没能扯下他的兜帽。

       大概是我20岁生日的晚上,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把他困在了他的房间里,我晚上偷偷溜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脱下了一直披着的斗篷,卷着被子缩在床的里侧,我掰过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

       黑发,薄唇,睫毛像女士们用的孔雀羽扇,我不禁想看看他眼睛是什么样子的,但他一个翻身把我吓走了。

       在此后的日子里,我也在没能看见他眼睛的样子,他虽然有时也会脱下兜帽,但眼睛上却总是蒙着那条黑色蕾丝。而且随着我们的长大,他也越来越恶劣了,像只跳蚤一样,时不时过来找我麻烦然后跳来跳去根本抓不到他。

       “嘿,小静,你猜刚刚神跟我讲什么了?”

       “管他讲了什么,你现在立刻从我的吊灯上下来!”

       “神说我在离开这个吊灯后这个吊灯就会砸到你头上。”

       然后伴随着水晶落地的声音,他肆意的大笑着跑到我房间的另一边,打开窗户在跳出去的前一秒说。

       “笨蛋小静,神还说了,你生命里一位重要的人就要离开了,要是你把握不住就会永远失去他~祝你把握不住再见~~”

       “混蛋跳蚤!!”

       时间也就这样如水流逝,在两人打打闹闹中有位小姐出现了,是位仰慕国王的骑士小姐,国王跟她相处的很融洽,从击剑到打猎,两人都意外的合拍,国王长跟她抱怨先知,两位也一起策划过抓住先知把他的脸上的蕾丝扯下来,不过总是在成功之前就被先知躲开了。

       久而久之,我不常能见到那个死跳蚤了,不论是看公文还是打猎,她总是陪着我,时不时跳蚤也会出现一下,飞快的说完一句话就又消失了。

       直到有一天,我的国师忽然说了句话。

       “那家伙玩忽职守的也太过分了,难道神明大人已经不对他讲话了吗?”

       我似乎是想起来已经许久不曾看见过他了,“大概是又跑去哪里疯了吧,不在反正也乐得清闲。”我这样想到,然后再等来的就是一头角上插着枯萎花朵的鹿,它似乎是想带我去哪里一样,一直咬着我的衣角。

       “那就跟着你吧。”它驮着我跑进了森林里,脚踩着枯萎的花朵和树枝不知通往何处,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我先看见的是我的妖精骑士,手里似乎抱着什么似的,她也看见我了,向我鞠了一躬然后缓缓走到一边,这时我看见他了,他躺在一堆枯萎的白花上睡的很沉,我被鹿摔了下来,那头鹿蹲在他身边蹭他的脸,我走了过去,只敢蹲下去静静的看着他,跟20岁生日那晚看见的一样,还是那张安静的睡脸,白瓷一样的脸羽毛扇一样的睫毛还有淡得快没有颜色的薄唇。

       我把他留在了这里,心想让他就在这睡着永远别来吵我了最好。骑士她把抱着的东西给我了,那是一朵四瓣的红花,花蕊是金色的就像我的头发一样,真是很漂亮,我小心翼翼的收着回去之后就插在了床头的琉璃花瓶里,但是那朵花却枯萎的很快,和我自欺欺人的念头一样,没过几天就全部凋谢了。

       我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每天一醒来就是克制不住的烦躁与愤怒,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走到神殿去,就是在那条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走,绝不会推开那扇门。我是在假装那里面还有人,不过这个念头没多久就被打消了,有天我不小心推开了那扇门,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新来的先知是个傻头傻脑的老实孩子,住在皇宫里吃穿用度稍微好一点就吓得战战兢兢的,有动物和朋友们陪着他,而那个人早就不住在这里了,所以什么都被搬进库房了。我发了一通无名火,把自己的东西摔摔砸砸然后把他用的东西都换到了我房里,学着他的样子靠在床上,在各种各样的容器里里放上白色的花。

       我总找不到他曾经养着的那种花,白色的四瓣花有金色的花蕊,只好用普通的百合或者栀子代替。但是我很快也不愁了,有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不停地咳嗽,伴着一点点血液,一朵白色的花儿落入我的手里。

       “陛下,您必须和他亲吻,或者忘了他。”那个傻头傻脑的老实小子这样对我说了,我想了想,想起了点什么,不过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随着从我嘴巴里吐出来的花越来越多,我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我学着他的样子把喝水的高脚杯里都泡上了花,等我的笔筒里都插满花的时候我决定离开了。

       我是独自一个人走的,大概也只有那个傻小子知道我离开了,我在森林里漫无目的的走,最终却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他还睡在那个地方,不过枯萎的花都活了过来,在他身上开的正好,从他的手指缠到他的嘴角,他的睫毛还是像羽毛扇子一样,嘴巴已经完全没有颜色了,他脖子上长出来的花还带着花苞,我看着那花忽然觉得特别开心。

       “死跳蚤,你就是这样捣乱的是吧,睡到现在你是不是很得意。”手上的触感过于冰冷了,我不敢太用力怕把他弄坏了。

       “算了,过段时间我也陪你睡一会好了。”

       我觉得他现在就是算怄气的一种吧,仔细想想从以前开始他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所以现在他不理我差不多就算报复之前我忽略了他的时候吧,一个人擅自玩起来然后一个人擅自跑掉了,想到这样还是会恨得牙痒痒的。

       和他独处的时间越长我想起来的东西就越多,比如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有20岁生日的晚上,还有那天他说的一句话。

       “说起来,当时你把手放在我手上的时候我父亲跟我说过,这个国家的一切从那时起都是我的了,甚至包括你。”

       “我之前一直不喜欢你房间门口的那段走廊,你像只被关起来的鸟,但是把你放出来之后我又想让你老老实实的待着,仔细想想我和那些老古董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意外捡到了神的东西所以想占为己有,我们不都是这样自私的东西?”

       “我也是在那个傻小子来了之后才知道,你当时得遵守只能与我说话只能被我看见的规定,怎么想都很不爽,难怪你当时想办法骗着我放你跑出去”

       “还有就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眼睛的颜色,我猜猜看,是红色的对不对。”

       “其实要是当时把你关起来说不定还好一点,省得你到处跳来跳去我还找不到你。”

       “喂我说你啊,不要擅自决定一些事啊,你觉得我生命里重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我在跟他说些什么,他反正也不理我就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语,我渐渐地也没什么力气说话了, 躺在他身边看着天空,我觉得我还是在学着他的样子,只是缺一个在我耳边说话的神罢了。

       “小静!你压着我的手好重,能不能让一让啊你个单细胞。”

       “没有那个力气你老老实实让我压着一会。”

       “我说,你要是把我忘了就不会这么倒霉了。”

       “这句话原话还给你,你为什么不忘了我呢?”

       “小静想听我说什么?你也知道我早就不在了。”

       “那告诉我你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红色的?”

       “哈哈哈哈,你自己扒开我的眼皮去看啊,笨蛋小静。”

       “20岁的时候我就没有成功过,现在我也不想去做了,就当是红色的吧。”

       也不知道是哪一天的晚上,我咳得很费力,甚至趴在了他的身上按坏了不少花,终于一朵花从我嘴里掉了出来,金色的四瓣红蕊花,我把它放在他的胸前时,看见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悄悄睁开了眼睛一只眼睛偷偷看我。

       “哼,我就知道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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